月绯卿(缘更勿催版)

随缘发电

【皇兄何故造反】阅读体5

  • 【】内加粗的为原文内容。所有内容均为手打,如有错漏请帮忙捉虫~

  • 这章进度跳的有点多,忘记原剧情的小伙伴们可以去重刷原文的4-6章

  • 本章让我们对陈循老大人被first blood的惨痛经历表示诚挚的慰问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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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朱祁钰定定地看着于谦,心中五味杂陈。这句话他期盼了两辈子,本没指望能听到,却不想在这种地方,以这样一种方式从于谦的口中说了出来。

此番还真是要感谢使君了……

“能得于先生此言,朕总算了却了一大憾事。”

啊这微妙的气氛……老大人们望天的望天,看地的看地,看似一个个都神游天外,实则旁听得聚精会神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朱祁钰摆了摆手:“先生先接着看吧。”很快,你就会知道了……


这帮老不正经的!清楚地瞧见了众人脸上的意犹未尽之色,朱祁钰心里暗骂了一声。心中念头转了三转,很快想好了报复回来的“计策”,脸上也重新挂起了与平常无异的温和笑意。等着吧,到时候看你们谁还笑得出来!

在朱祁钰的好心情的加持下,帘幕接下来的内容都显得不那么沉重了。不管当时如何,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,再次面对时总会更加理性。

【……

吏部尚书王直起身,奏道:“太后娘娘,此事详情尚不明了,然大略情况,已可见一斑,以臣之见,伤员抚恤,罪将定罪及其他诸事,可暂缓行。”

“当务之急有三:其一,打探详细情况,诏命临近各卫所关隘守将,尽快呈上详细军报,就地收拢残军,随行勋戚大臣有幸免于难者,尽快护送回京,再行论处。”

“其二,诏命各关隘守将,打探陛下陷落之地,伺机迎回,同时派遣使节,出使瓦剌,探明情况。”

“其三,贼虏既获大胜,必挟胜而进,京师及边关诸镇防务,为重中之重,需重新商议,详细安排。”

和以后的几代不同,此时虽然已经有了内阁,但是只是以备咨询而已,人员,职务皆尚无定制。

尽管已经行票拟之事,但是这项权力还没有完全形成制度。

凭借着三杨的遗泽,内阁在朝中地位略有提升,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存在感,可算是有明一代,权势最低之时。

自太祖罢中书省之后,六部尚书便是前朝实权最重之人,吏部为六部之首,尚书被称为大冢宰,是如今当之无愧的百官之首。

因而王老大人一开口,就定下了今日议事的调子。

……

第一条最为简单易行,乃是应有之意,所以王老大人提出的是详细的办法,没什么可讨论的。

……

于是,第二件事也这么被暂时商定下来。

剩下的,就是最要紧,也最棘手的第三件事。

京城,该怎么办?

这次率先陷入沉思的是王文。

老天官王直的威望王文是清楚的,而他自己无论是经验、资历还是人脉皆是不及,在朝中一向非议不少,若不是有天子毫不掩饰的偏护与支持,他想坐稳这个位子还不知要多动用多少精力和手段。在朝议上定调子这种事,虽然不是做不到,但其中有多少是碍于官秩的水分,有多少是他自己的人望,那就要见仁见智了。

要不然以后,他努力、试着、稍微收敛那么一点?

王文撇了撇嘴,心里还是有些别扭。现在的这帮官员心理素质也太差了,不就是吵个架吗,吵不过他也就罢了,临了还要说他坏话,什么人品!

由于某天官表露出的嫌弃意味过于明显,引得旁边的老大人们纷纷侧目。

朱祁钰看得好笑,干脆点了王文的名:“天官?”

见王文看了过来,朱祁钰抬手免了见礼,温言道:“朕既钦点了先生来做朕的吏部尚书,便是欣赏先生的品性和能力,故而先生无需刻意改变什么。”

跟聪明人说话,往往只需点到为止。朱祁钰这番话表面上只是普通的勉励之语,但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:朕让你做这个天官就是看中你立场坚定,敢说大实话,还能吵得赢,这样就挺好,以后有人找茬抬杠还是要继续怼,怼出事来朕给你兜着。

于是现任的王天官顿觉神清气爽,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愉快地领旨谢恩。


这次同样若有所思的还有另一位王老大人。不过不同的是,王文想的是这个吏部尚书到底要怎么做,王翱思索的则是内阁。

对于内阁的权力边界和未来发展走向,首辅大人一直都在摸索,也多少有些把握,但他直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。“以备咨询”“三杨遗泽”“有明一代,权势最低之时”……

王翱拧了拧眉,他能感觉到某些关键就在其中,但就是抓不住头绪。

这次朱祁钰没有再出言提点。作为内阁的初代首辅,有些事王翱必须靠自己想明白,这样内阁日后才会更好用……


第六章:徐珵其人

……

这个时候,翰林侍讲徐珵出列,道:“启禀圣母,王爷,臣冒死以闻,数日以来,我京师疾风骤雨,诸星不定,天象晦乱,历数不明,如今又有土木之事,足可见天命已去,臣冒死上言,此等危难之时,惟南迁可以纾难,伏请圣母三思。”

朱祁钰神色略略一沉,这个徐珵,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。

重活一世,若说他最恨谁。

那自然是谋划并参与了南宫复辟的那几个,巧合的是,徐珵便是其中之一,只不过那个时候,他已经改名徐有贞。

……

这徐珵一开口,就直言“启禀圣母,王爷……”,话说到最后,更是干脆丢掉了朱祁钰,说“……伏请圣母三思”。

虽然在这个关口,没人会追究这么一点小小的不妥当。

但是往往越是这样的细节,才更能显示出一个人真正的心性。

前世的时候,朱祁钰不曾有这样的机会,也没有这等眼光看人。

但是七年天子,百年的世事浮沉,却让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。

只这一个细节,他便可以断定。

这个徐珵,心中并无礼法大义,只有利益功名。

对于他来说,名誉礼法,根本不值一提,他只看重实实在在的权力和好处!

不过他这话一出,其他人还未有反应,侍立一旁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金英立刻站了出来,声色俱厉道:“放肆!此等诛心之言,尔欲乱我祖宗朝纲乎?”

从帘幕提及京师防务开始就一直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陈循眼前一黑,在接收到朱祁钰似笑非笑的目光后更是双腿一软,当即顺从本心地跪了。

“臣失察,竟为发觉此人暗藏祸心,请陛下降罪!”

陈老大人心里是真的苦。他一直以为徐珵是因为当初提议南迁才惹了天子厌恶,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大笔账!

本想着让徐珵改了名字,提议南迁这桩不大不小的破事就能翻篇了,现在想来,“徐有贞”这个名字才是真真正正撞到了天子的枪口上!难怪,难怪自己当初想让徐有贞跟着自己去修渠时,天子的反应有些怪异,在叙功任用上也多有拖延。

思及此,陈循跪得更标准了。他要是还没发觉天子自从进了这地方就在等着这个机会揭他的短儿,那就白在朝堂了混了这么多年了。如今他只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出去跟徐有贞那个坑货撇清关系!

所以陛下啊,您千万高抬贵手,老臣我这么些年也不容易……

看着诚惶诚恐的陈循,朱祁钰有些无奈。

他承认,他确实抱着看好戏的心思,但他从没想过要把陈循怎么样,甚至那徐有贞,他也只是有意无意地压着,没让舒良去找他麻烦,不然早处理干净了,哪儿还能在朝堂上蹦跶。他自问一向御下还算宽和,为着这辈子还没发生过的事,陈循怎么就吓成这样……

无奈归无奈,该安抚还是要安抚。朱祁钰知道陈循这会儿心中的不安正浓,索性让他继续跪着。这帮大臣的那些小九九,朱祁钰不敢说是门儿清,但至少能看出个七七八八。像陈循现在这种,和声细语只会让他更加不安,挨一顿骂反而就安心了!

于是朱祁钰冷哼一声,故意板起脸道:“朕也不怕让你们知道,前世南宫复辟,主谋者乃是徐有贞,石亨,曹吉祥。后两个已经被朕料理了,众卿也都知晓。至于徐有贞,此人在水利上确实是一把好手,于天文地理一道也有几分歪才。看他目前还算安分,朕可以先留着他,但朕丑话说在前头,翰林一脉,朕都可以给陈先生几分面子,但唯有徐有贞,若是被朕抓到了错处,朕绝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!当然,陈先生若能让他安下心来做出些实打实的政绩,朕也可以不计前嫌允他升迁。”

陈循听完脸上的苦意更甚。

他算是听明白了,说了这么多核心的意思其实就是:徐有贞这个人能用,但怎么用你自己琢磨,琢磨得好呢他有机会升官你也能跟着沾光,要是琢磨不明白也没关系,至少别让他给朕添堵,不然就等着倒霉吧!说得再直白些,陛下这是让他看着徐有贞啊!可像徐有贞这种投机客是他能看得住的吗?就是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,这种人也能现给你钻出一百个洞来!


骂完了人,朱祁钰缓和了语气继续道:“陈先生也不必如此紧张,徐有贞的事朕不会算在先生头上。说起来,前世先生也受了朕的连累,朕还未曾补偿过先生什么……”

陈循神情一滞。

陛下,您这是安慰人呢还是补刀呢?!

不管陈循内心是如何吐槽,表面上还是要恭敬谢恩:“臣谢陛下宽宥!陛下一向待臣甚厚,何来补偿一说?徐有贞此人,臣会替陛下留意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朱祁钰满意地点点头,“先生快起来吧。”

陈循颤巍巍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一口气松了下来才发觉后背已经湿透了。还好,这件事总算是抹过去了……吧?

此时的朱祁钰和陈循都没想到,彼时的徐有贞竟自己琢磨出了第三条路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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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.一点题外话:lof我用习惯了,目前没有跑路的打算,喜欢我的文的小伙伴们可以放心继续蹲着ww感谢你们的每一次支持❤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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